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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 處
/ 張光琪
畫了這麼久,我想畫的究竟是什麼?
是動物吧,但又不完全是動物,也是物件…
或許兩種都是,亦或兩種都不是,
他或許是某種動物的「擬物化」或物件的「擬人化」。
或許,只有如此似是而非的表述,才能勉強傳達我通過繪畫所進行的思考,一個對於畫什麼的思考。而這個通過繪畫所進行的思考,是在「嘗試畫下甚麼的同時並執行抹除這個嘗試畫下的意圖!」的過程中完成的,它涉及一種對繪畫的強烈原初想像意識,在此意識之下,因而知道「畫」不出來物的真正樣態,因此想畫又「不敢」畫,但又在想像的強烈意圖之下不得不畫!因而,在畫面材質看似破壞性的刮除痕跡與暴力破壞之下,是某種程度的膽怯。
這樣的畫看起來總是自相矛盾地意圖超越的,或許正是因為繪畫圖像,在原初向度中,因為與死亡連結而注定了他永遠地「在場的缺席」,發現了這個繪畫的秘密的在場者(我),卻又通過對這個秘密的覺知而意識到自身「缺席的在場」之宿命。換言之,繪畫圖像本質地便通過令人熟悉的外在事物或經驗,使人看到有關自身那個永遠無法被直視的部分,那個原初性。因此,擬人化的、擬物化的某物,及畫下後不斷刮除的顏料層,便像是指涉了種種於自然文明的辯證關係中,以交互閃爍的缺席、在場所建立的我與它(牠)、動物與物件的關係,並自其中顯現觸及原初性的意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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