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創作自述
/ 譚力新
這次展出的小作品產生於異地,在異地中時間、空間總是呈現錯置的場景,隨處可見的園林遺址彷若廢墟般地環繞於周圍的景觀,與之相對的則是極度現代化的工程進行式;一個是過去、一個是未來,但卻很難感受到現存。也因為如此,我無法自圓其說的以即有的懷舊態度來紀錄廢墟,更無法採用樂觀激進的頻率來書寫新的工程建物。這種屬於內在的矛盾景觀,就過去而言,它使時間成為廢墟;就未來而言,它使記憶能夠生產回溯。能不能以一個不同的方式開展出來,便成為我的思考重心。
用繪畫來書寫混亂,實際上是有感於當下的內在毀滅與廢墟化無所不在,固然一方面是自然災變的結果,但這個廢墟化的意識往往是針對現代性而來。烏托邦的破滅,環境與經濟的崩解,整個現代性本身帶出的問題意識,早已超出自身理性的範疇。當災變與廢墟成為主題時,它不應當只是一堆土石或遺址的呈現,因為它同時包含了歷史與當下的雙重弔詭;這些現象同時浮現了當下的實存以及歷史的屬性,它們迫使我們面對時間的力量,它是歷史長河的碎片卻又屬於未來,至少是面對未來的想像。因而它不會是古典風景範疇的緬懷時間,藉此緬懷鄉愁與耽溺於憂鬱,那隸屬歷史時期的專利。相對而言,著眼未來的視域,是希望牽引出想像與創造,以破壞碎片的震幅和未完成性的激進,使其成為一種可能。
總之,這是一個關於自我創作和文字的簡單紀錄,一個雜亂情境的書寫紀錄。造成雜亂的原因太多,以致於無法具有條理的書寫和理性的對話,因此原本應該回歸的反省終究延遲成為未來的期盼。照理說似乎應當為這種創作情境的顯現而感到焦慮,但是奇怪的是,竟然藉著耽溺於繪畫中廢墟災變畫面的建構與頹頃,使這個不斷來回復返的舉措得到具有希望的想像,我想這也是我的一個收穫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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